“我感觉,自己是以太坊基金会的一个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傻瓜。”2025年10月19日,一封写于一年半前的公开信被发布在推特上,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加密社区的讨论。
写信的不是什么边缘喷子,而是Péter Szilágyi——曾维护着Ethereum超过60%节点运行的Geth客户端前负责人,在这个生态系统工作了整整9年的核心开发者。
与此同时,区块链数据显示,以太坊基金会刚完成了一笔价值6.54亿美元的ETH大额转移,将160,000 ETH转移至一个过去曾用于出售的钱包。
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信念与利益的交织、去中心化旗帜下的权力集中,这一切构成了以太坊基金会当前面临的深刻危机。
01 引爆点:封迟到18个月的“辞职宣言”
这封写于2024年5月的信函,最初仅在以太坊基金会领导层内部传阅,却在一年半后的2025年10月突然被公之于众。
时机选择颇具玩味——恰逢以太坊基金会因大规模资产转移而备受关注之际。
Péter Szilágyi在信中坦言,自己多年來对以太坊、对在基金会的角色感到困惑和痛苦。他用“有用的傻瓜”形容自己,揭露了基金会公开表态与内部行动之间的巨大鸿沟。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位核心开发者在以太坊工作的前6年(2015-2021)——ETH市值从0涨到4500亿美元的过程中——总收入仅为62.5万美元,且没有任何股权或激励。
02 理想主义者的困境:被利用的“领导角色”
Szilágyi痛苦地描述,自己在基金会中被赋予了一种“被感知的领导角色”。每当以太坊内部出现争议时,基金会就会让他这个“刺头”站出来反对,以展示基金会的“民主”和“包容”。
他写道:“我可以选择沉默,看着Ethereum的价值观被践踏;或者发声,但逐渐毁掉自己的名声。无论哪种选择,结果都一样——Geth会被边缘化,我会被排除在外”。
这种双输困境揭示了一个残酷现实:在去中心化理想的背后,是以太坊基金会一种精妙的权力操纵。
2025年6月,Péter Szilágyi最终离开了以太坊基金会。据报道,他拒绝了基金会提出的500万美元将Geth独立成私人公司的方案,选择彻底离开,而不是把理想变成生意。
03 系统性困境:低薪文化与协议捕获
Péter Szilágyi的遭遇并非个例。他揭露,基金会几乎所有的初期员工早已离开,“因为那才是唯一能获得与所创造价值相称的补偿的合理方式”。
他引用Vitalik的话讽刺道:“如果没有人抱怨自己薪水太低,那就是薪水太高了”。
低薪文化带来了严重后果。那些真正关心协议发展的人,由于在以太坊内部收入微薄,被迫寻找外部收入来源,从而造成了各种利益冲突。
Szilágyi指出:“基金会通过系统性地压低那些真正关心协议之人的报酬,迫使最值得信任的人去别处寻找补偿”。他直言,Justin和Dankrad最近的顾问职位就是这种政策的必然结果——尽管存在明显的利益冲突,但他们接受资金的行为本身是可以理解的。
04 权力结构:Vitalik与他的“朋友圈”
Szilágyi在信中对以太坊的权力结构进行了尖锐剖析。他表达了对Vitalik本人的尊重,但指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
“无论Vitalik是否愿意,他都在单方面决定着Ethereum的方向。Vitalik的注意力投向哪里,哪里就能获得资源;他投资什么项目,什么项目就能成功;他认可什么技术路线,什么路线就成为主流”。
更关键的是,围绕Vitalik形成了一个‘5-10人的统治精英’圈子。这些人相互投资,互为顾问,控制着生态的资源分配。
新项目不再做公开募资,而是直接找这5-10个人。拿到他们的投资,就等于拿到了成功的门票。
05 连锁反应:生态大佬的集体发声
Péter Szilágyi的信公开后不到24小时,Polygon创始人Sandeep Nailwal站了出来,表达了自己的挫折感。
作为以太坊最大的Layer 2项目之一,Polygon为以太坊的扩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Sandeep抱怨道,Ethereum社区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Polygon。
他指出了一个奇怪的双重标准:“当Polymarket成功时,媒体说这是‘Ethereum的胜利’。但Polygon本身?不算Ethereum”。
更令人震惊的是,Sandeep透露,如果Polygon宣布自己是独立的L1,而不是Ethereum的L2,估值可能立刻翻2-5倍。但他出于对以太坊的道德忠诚,没有这么做——即使这份忠诚可能让自己损失数十亿美金的估值。
同样发声的还有DeFi传奇人物Andre Cronje。他困惑地问道:“如果钱没给核心构建者Peter和Geth,也没给最响亮的L2支持者Sandeep和Polygon,那钱跑去哪了?”
06 基金会转账疑云:巨额资产转移的时机与动机
当社区还在消化这些内部批评时,区块链数据又传来了新动态——以太坊基金会转移了价值6.54亿美元的160,000 ETH至一个Arkham Intelligence标记为过去曾用于出售的钱包。
基金会的共同执行董事Hsiao-Wei Wang迅速在社交媒体上解释,这次转移是计划中的钱包迁移的一部分。
然而,这样的解释在社区看来显得苍白无力。毕竟,这已经不是基金会第一次因大额转账引发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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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以太坊基金会向Kraken交易所转移了3,631个ETH,价值125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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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又有与基金会关联的钱包向Bitstamp转移了1,250个ETH,价值约303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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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间,基金会通过CoW Swap执行了多笔ETH出售,总计约36,000个ETH
07 基金会的危机公关:透明度承诺与实际行动的差距
面对日益增长的质疑,以太坊基金会此前已承诺提高财务透明度。2024年9月,基金会宣布准备发布一份详细的财务报告,以回应社区对其支出行为的担忧。
以太坊研究员Justin Drake在一次AMA会议上透露,以太坊基金会主钱包持有约6.5亿美元,预算可维持约十年的运营。
Vitalik Buterin本人也曾在Reddit上解释基金会的预算策略,大致是每年花掉剩余资金的15%。这种方式意味着“EF将永远存在,但作为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小”。
然而,这些努力并未完全化解信任危机。特别是在Szilágyi的信公开后,社区对基金会资金使用方式的质疑更加激烈。
08 结构性矛盾:去中心化理想与权力集中现实
以太坊基金会面临的不仅是信任危机,更是理想与权力之间的结构性矛盾。
Szilágyi在信中悲叹:“我们本想打造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但如今最成功的项目都被同样的5-10个人支持,而他们背后又是同样的几家风投。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Vitalik的朋友圈里”。
他指出,以太坊的发展方向,归根结底取决于你与Vitalik的关系。“这其实很简单:人总是更宽容对待朋友,而不是外人——所以,要成功,就和‘造王者’做朋友”。
而对于自己,Szilágyi表示:“而我选择始终保持距离,因为我觉得为了金钱利益去建立友谊令人作呕”。
09 权力与理想的博弈:以太坊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
2025年6月,以太坊基金会宣布裁员并重组其核心开发团队,重点放在扩展协议、增加blobspace以及改善以太坊的用户体验上。
基金会还转向了一种由DeFi借贷收益驱动的资金策略,而非其传统方法——在公开市场出售以太币来资助营运。
但这些改革能否化解系统性的信任危机,仍是未解之谜。
Péter Szilágyi在信的结尾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迷茫:“我觉得在Ethereum的宏伟蓝图中,Geth被视为一个问题,而我是问题的中心”。
他这些年拒绝了无数高薪offer,因为相信Ethereum的理想。但现在整个生态都在说“这只是生意”。他无法接受这种心态,但也看不到出路。最终,Péter Szilágyi于2025年6月彻底离开了以太坊基金会。
这个选择颇具象征意义:在技术理想主义与资本逻辑的博弈中,又一位核心构建者选择了坚守理想,哪怕代价是离开自己倾注了9年心血的项目。
一边是核心开发者的理想幻灭,一边是基金会庞大的资本运作——在这场理想主义与资本现实的碰撞中,我们不得不问:以太坊的初心,到底丢失在了哪里?
附:Péter Szilágyi 剖白正文:https://gist.github.com/karalabe/a2bc53436f29e0711fe680d59e180f6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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