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鹏最新分享:加密行业未来规模至少40万亿美元,不确定性是人生最大乐趣

CN
11 小時前

12 月 4 日晚,在 Binance Blockchain Week 的活动上,Binance 创始人赵长鹏(CZ)做了一场群访,对市场上大家对 Binance 最关心的问题分享了自己的看法。

今年对 CZ 来说刻骨铭心,在拜登时期被判罪入狱并缴纳了 43 亿美金的罚款的一年后,他获得了美国总统特朗普的特赦,得到消息的那天他显然心情极佳,在社交媒体上连发数条帖子感谢特朗普。

特赦不仅意味着他物理层面上自由等级的提升,可以随时去华盛顿,对 Binance 来说也是史诗级别的利好,因为 Binance 在美国的业务在前几年被监管折磨的几乎所剩无几,在采访中他也提到了,美国对现在的 Binance 来说是新兴市场。

律动 BlockBeats 对采访做了整理,在不改变 CZ 原意和语气的前提下,精简了内容,以下是 CZ 最新的感想与观点。

问:接下来三到五年里,加密货币要想走入日常生活还有哪些问题没有被解决?我们怎么走到那一步?

CZ: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觉得显而易见的一个就是「支付」。在比特币的白皮书里,加密货币最初就是被设计成电子现金、用来做支付的。很多人也确实尝试过做支付产品,但目前我们在链上看到的,大部分还是各种带点投机属性的金融产品,真正「好用的支付」其实还没完全跑通。

这里面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典型的问题就是「价格波动」。现在有了稳定币,理论上大家就可以用稳定币去支付,但现实中要把这些技术方案做成熟、做成真正大众化的产品还需要时间。

我个人认为一个潜在可行的路径是和传统支付网络打通,比如像 Binance 卡这种,把加密资产和 Visa、Mastercard 的体系结合在一起。用户刷一张卡,商家收到的是法币结算,用户这边扣的是加密资产,这类方案其实很不错。

但很遗憾的是,因为监管和拜登政府的一些政策,我们失去了大部分 Binance 卡的业务,所以目前这些卡还没完全回归。希望在接下来几年里,类似的解决方案能重新流行起来。总之,支付有很多种不同的解法,但这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个方向。

问:当初你对 Binance 的模式和愿景是怎么设想的?今天真正发生的又是什么?哪些是你一开始「想错了」的?哪些预测又被证明是对的?

CZ:我觉得要预测未来本来就很难,刚创立 Binance 的时候,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三年之内做到全球前十的交易平台,结果五个月就成了全球第一。

一开始我们也觉得应该在某个地方设立实体总部,有办公室、有牌子、有大楼,像传统公司一样运作。但后来发现这么做其实问题很多。所以我们又转向做完全去中心化的组织,没有总部、没有中心化办公室之类的。接着再往后我们又发现这在监管层面是有问题的,监管机构需要知道你的总部在哪里、归哪个司法辖区管,所以我们又再一次调整路线。

这一路走来,其实就是在反复试错、来回折返的过程。现在,我觉得格局已经清晰很多,中心化交易平台会是「有牌照、受监管、有明确总部和实体办公室」的公司。另一方面,链上的去中心化方案也越来越受欢迎,完全去中心化的协议还会继续发展。

问:下一轮周期里你觉得什么类型的项目或创始人会脱颖而出?又有哪些会被淘汰?

CZ:这是个范围比较大的问题,但我觉得第一点还是要看「产品」和「做产品的创始人」。这类创始人真的在构建一个能被日常使用的产品,关注的是用户,而不是炒作。以产品、以用户为驱动的团队,会一直留下来。

第二点,加密行业波动非常大,我们现在很可能处在一个牛市,但之后一定还会有熊市,再来一轮牛市、再一轮熊市。不同国家的监管也会一会儿宽、一会儿紧,来来回回、多次循环。所以真正能活下来的创始人是那些不怕波动、能长期坚持的人。

问:你如何看待 DAT 公司,这样的模式是否可持续?

CZ:我认为这种 DAT 模式会继续存在,它的底层逻辑是成立的。它的本质是帮助那些「自己没法直接买比特币或加密资产」的传统公司获得加密资产的敞口。

很多公司的 CFO 是允许把公司资金配置到股票里的,但公司内部并没有流程或权限让他们直接买加密货币,DAT 这种结构刚好填补了这个空隙。

在 DAT 这个结构之下,又可以分出很多不同类型。因为 MicroStrategy 做得特别成功,所以现在大家都想复制它。就像互联网一样,一个互联网公司成功了,不代表所有互联网公司都管理得好。不同 DAT 的管理费结构差异也很大,我个人始终相信管理费越低越好,DAT 公司应该尽量简单、透明。

有的模式很直接,比如 MicroStrategy 就是不断买比特币,BNB 相关的 DAT 就是买 BNB。如果你会正确使用 BNB,借助 Launchpad、Launchpool、空投等工具,综合年化收益可以做到 10–15%,对传统股市来说,这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回报。

还有些 DAT 想做得更「花」、更「主动」,比如拿出 10% 的资金做投资,去买一篮子不同加密资产。这本质已经变成另一种业务模式了,风险结构也完全不同,很依赖管理团队的专业度。

问:你已经拿到了特朗普总统的赦免,未来会不会在美国开启一些新的业务,和特朗普家族有更多合作?

CZ:首先,我现在和特朗普家族没有任何合作关系。我当然非常感激特朗普总统给出的赦免,这使得我和我们的业务可以在包括美国在内的全球各地更自由地开展。

我非常希望能帮助美国成为「全球加密货币的中心」,从公司角度讲,美国对我们而言反而是一个「新兴市场」,因为这几年在拜登政府时期,我们和美国的关系非常紧张,那段时间我们基本尽可能地从美国抽身,减少一切和美国的关联。

我们是有 Binance US 的,但它的规模很小。2023 年和 SEC 打官司那一天,它还有 35% 的现货市场份额,而现在几乎只剩下个位数了,银行通道也基本断光,多数州的牌照也丢了。

现在我的理解是,局面已经重新打开。美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市场,在科技人才、AI 等很多领域都处于全球领先。但在区块链领域,目前最大的几家企业,大多并不在美国。

我希望把很多优质的加密业务重新带回美国,也希望帮助美国的机构投资者获得对 BNB 以及整个 BNB 生态项目的配置能力。现在很多美国机构既接触不到 BNB,也不了解 BNB 生态。

所以无论是从投资角度,还是从扶持创业者、帮助优质项目成长的角度,我们都会更积极地参与美国市场,帮助当地建立更强的加密产业生态。

问:你在 X 上一直非常活跃,同时又经常被大众关注甚至攻击。在这种情况下是怎么保持心理健康、稳定状态的?

CZ:对我来说,这其实还挺简单的。

网上的攻击,大致可以分两类,一类是传统主流媒体,他们长期站在反加密的叙事里,说什么「加密货币都是坏人用的」、「比特币被犯罪分子滥用」之类。这些叙事本质上是传统体系对新技术的恐惧。

在美国,尤其是民主党这边,对加密的攻击尤其多。我不搞政治,只是就事实而言。而我相信,大多数普通美国人其实是希望拥有加密货币的。

另一类是在交易中亏了钱的人。很多人在投资时,如果赚钱了就觉得是自己眼光好;但一旦亏钱了就开始怪交易平台、怪别人。我对他们的损失是同情的,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经历了很多挑战,包括坐牢之类的,但我很清楚一路上没有人因为我的行为被欺诈、用户也没有因为我们而被卷走资产,所以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在帮助很多人。

现在,对负面声音我已经能做到自动屏蔽了,但我仍然会主动寻找有建设性的负面反馈,这些都是能让产品变得更好、对我们有帮助的反馈,至于那些纯粹骂街、发泄情绪的人,就没必要放在心上了。

问:你如何看待主流采用的下一步,Binance 能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CZ:我觉得这个过程会比较慢。第一步是监管框架要更加清晰,我个人也是很多政府的顾问。目前,全球真正拥有清晰、前瞻性加密监管框架的国家其实还不多。

美国现在开始往前走,这是好事,但特朗普只上任一年,GENIUS Act 刚通过,Clarity Act 还在推进中,我相信它最终会落地,但具体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落地、第一版规则有哪些不完善,都还需要时间去打磨。

法规出来之后,银行也需要时间去适应、调整,以保护自身的业务。我们口中的加密行业其实是一个很新、很年轻的产业,要实现主流采用,最好的方式,是和现有金融系统深度整合,而不是完全割裂。

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具体的问题需要解决,比如企业是否可以持有加密资产?如果可以,如何记账?不同国家的税务怎么处理?财报怎么披露?审计怎么做?这些事情看起来繁琐,但都不是不可想象的难题,只是需要时间。

另外,从整个行业规模来看,加密依然很小。现在不过三、四万亿美元的体量,未来应该至少是 30–40 万亿美元的级别。支付等大规模应用必须真正落地,更多金融场景需要迁移到链上,我们才算真正「刚刚开始」。

问:你觉得加密货币能如何帮助发展中国家发展,我们又应该做些什么让这些国家更好地理解并接受加密?

CZ:我认为在发展中国家,加密的机会反而更多。我曾经收到一封信,写信的人说他 2017 年开始用加密货币,在那之前每个月要走三天路去镇上交一个账单。后来他用加密只需要 3 分钟就能完成支付。这样一来,他每个月就省下了三天时间,可以用来做别的事情。

他还从 50 美金起步,一点一点攒,最后涨到 300 美金、再到 1000 美金,对一个非常贫穷国家的人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可观的一笔钱,足以改变生活。

在很多发展中国家,本国货币往往比加密资产更不稳定,经常经历恶性通胀。比特币和稳定币可以为他们提供很好的对冲工具。

此外,很多发展中国家的人口结构非常年轻。以巴基斯坦为例,我最近和那边合作比较多,那里的平均年龄大概 25 岁,人口非常年轻,对新技术也很开放,他们天然就喜欢加密货币。

现在政府也开始意识到这一点,既然年轻人喜欢,那我们就应该想办法给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如果一个国家的领导层足够开放、足够前瞻,我会非常鼓励他们认真拥抱加密。

问:Giggle Academy 现在的发展情况怎么样?

CZ:Giggle Academy 其实不是一个「生意」,而是一个完全免费的教育平台。

今天早上我还刚和团队开会,目前平台大约有 8.8 万名儿童用户,每周新增三四千人,增速很快;上线了约 300 节课程、两三千本故事书。

内容以英文为主,刚加入了基础的阿拉伯语支持,故事书也通过 AI 被翻译成三四十种语言。团队一边扩充内容,一边优化产品体验,比如重点提升孩子和 AI 对话时的语音识别准确度。

团队现在有 60 多名全职成员,外加几百位内容贡献者。前 8、9 个月基本都是我们自掏腰包在养这个团队。后来有人基于项目发了一个 meme 币,社区一共捐出了约 1100 万美元,我们现在主要思考如何把这笔钱用在刀刃上,扩大平台影响力,并给内容贡献者设计更好的激励。

整体来看,项目进展不错,但它完全是非营利的,对孩子永远免费。如果你有 2–6 岁的小朋友,可以让他们试试,我相信粘性会很强,一边「玩」,一边学单词、学概念、学表达。

接下来,我们会继续拓展更多语言。实践证明,中文、阿拉伯语都不能简单把英语课程直译过去,而是要按各自的语言习惯重新设计一套体系。

目前项目已在阿布扎比部分幼儿园落地,当地领导非常支持,还主动提出资金援助,但我们现在更缺的是落地场景而不是钱。韩语版本我们也想做,只是团队产能有限,只能一点点推进。

我最终的目标,是让这套工具足够强,让任何人都能在平台上创作课程,真正变成一个「用户生成内容」的教育平台。当然,要做出既有趣又高质量、能抓住孩子注意力的内容并不容易,我们也在大量使用 AI 来降低创作门槛。

问:你最关心的社会议题和具体项目是什么?未来打算把钱捐到哪里?

CZ:我一直觉得,钱不是用来存着不动的,而是用来使用的,钱是一种工具。

目前我最关注的社会议题还是教育。老实说,到现在为止我自己掏腰包花出去的并不算多,大概一两百万美金,主要用在 Giggle Academy 那六十多名员工身上。反而是社区捐的那一笔 1100 万美金体量更大,那笔钱本质上不是我的,我只是负责把它用在合适的教育项目上。

至于个人财富的捐赠安排,我还在摸索。在 Binance 的时候,我可以动用很多现成资源,比如慈善团队、安全团队等,相当于有一套天然的杠杆。现在离开了,就没有自己的慈善班底了,接下来可能要重新搭一个小团队,或者直接并入一个成熟团队。其实只要一两个人,就能帮我系统化筛选和评估项目。

这段时间我认识了不少做社会项目的人。比如昨天刚见到一位叫 Bill 的前风投合伙人,他也因为一些事件坐过牢,在单独监禁里待了 90 多天。现在他在做土壤微生物方面的项目,希望修复被化肥和化学药剂破坏的土壤,让土地重新有养分。这个项目按非营利方式推进,但本身有可持续的商业模型,可以自我造血。

我原本说过不会把太多精力放在气候议题上,但后来才从他那里了解到,修复土壤可以吸收大约 30% 的大气碳排放,其实跟气候高度相关。

类似这样的人和项目,最近我接触了不少。除了教育以外,我还没有特别明确的长期聚焦点,很多时候更多是依靠这些领域里的专家来做判断。

另外,我也通过一些慈善机构,私下给监狱教育、孤儿救助等项目捐过钱,在泰国和其他国家都有,整体规模不算大,但类型比较多样,还处在尝试阶段。

我理想中的状态是未来所有捐赠都能在区块链上完成,用加密货币转账,这样从资金流出到最终受益人的每一步都公开透明、可追踪。

但现实问题是很多最终受益人不会用加密钱包,如果我只用加密货币捐款,资金能触达的人会很有限。所以现在我在不同慈善组织里做小规模试验,看哪些机构效率高、真正有实际影响力,等找到合适的合作方,再把体量放大。

问:当你想象一个「有十亿人使用 Binance 和 Web3」的世界,你脑海里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CZ:我觉得最终的形态应该是大家根本不再提「加密」「Web3」这些词。就像我们今天不会讨论「TCP/IP」协议一样,将来大家也不会说「我要用区块链」,而只会说「我要给某人付款」、「我要在某个应用里买东西」。

到那个时候,品牌名可能会变成一个动词,就像今天我们说「Google 一下」那样自然。底层技术应该是被完全抽象掉的,不需要讨论链、Gas 费、跨链、提现之类的概念,更不需要复杂的地址。

理想状态下,你只需要输入对方的名字,就能直接完成支付。当然,以今天的技术水平,我们离那个状态还很远。现在行业里的产品大多还是偏技术向,面向开发者或早期玩家的。我们需要大量更好用的产品,把复杂度都藏在后端。

这未必一定要通过 Binance 来完成,可能会是很多应用和平台组成的生态。但从网络效应来看,最后大概率会出现一两个超级入口,就像今天搜索引擎领域曾经的 Google 一样,虽然现在也在被 AI 部分替代。

所以,在我脑海中的那个未来,是一个大家只知道自己在用某个产品或某个品牌,却不再讨论背后是否是 Web3 的世界。

问:你对这次新的管理架构调整的看法,以及你自己未来在 Binance 会更侧重哪些方向?

CZ:对我来说,这次调整非常自然。何一作为联合创始人,一直处于公司战略核心,极其勤奋且贴近社区和产品。她是我见过最抗压的人之一,这次头衔变更本质上是对既有现实的正式确认。外界反馈也清一色正面,无论在亚洲还是西方,大家对她的认可度都很高。

她比我小 9 岁,正处于我当年接任 CEO 的黄金年龄。由她带领更大的团队是顺理成章的进程,实际上官宣前她已在履行一把手职责。她和 Richard 能力高度互补:Richard 擅长监管和英语;何一虽然英语仍在精进,但她学习能力极强、敢于沟通,这对公司是极佳的配置。

谈到我自己,卸任 Binance CEO 那晚,我在西雅图凌晨四点边写告别信边落泪。但在美国那段时间,我通过滑雪、冲浪调整心态,发现没有我深度参与,公司依然运转良好。人生是向前的,我没必要再回到那个位置。

现在我专注于 BNB Chain 生态、Yzi Labs 和 Giggle Academy,并作为顾问协助政府制定监管框架。不再参与日常管理让我能腾出精力推动生态成长。Binance 团队已足够强大,我认为高频、健康的领导层轮换能给后辈腾出空间,这对公司的长远发展是好事。

问:你觉得哪一个日常习惯,对你的成功最重要?」

CZ:我觉得每天都学一点新东西这个习惯非常重要。

学校教给我们的大多是基础能力,不会教你创业、谈判、情商、财务素养、如何开公司、如何当老板之类的东西,这些真正重要的能力,基本都得靠你自己在社会上慢慢学。就算是大学,也很少系统教这些。

如果你是那种强专业的职业,比如医生、律师,你确实会在日常工作里大量用到学校学的知识;但对大部分人,尤其是创业者来说,你必须靠自己不断学习。所以我认为每天都学一点东西很重要,它会逼着你保持一个开放的心态,不会把自己封闭在原有框架里,也会让你更容易捕捉到新的机会。

第二点,我觉得努力和保持健康同样重要。创业其实是体力活,不只是动脑子,你需要有一副能扛得住的身体。你要养成好的习惯,要学会在高压下稳定自己,要睡得好、吃得好、规律锻炼,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在这个前提下,你还要能保持高强度输出,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一天高效工作十六个小时。

所以,总结一下就是每天学习一点,保持开放心态,同时拼命努力、照顾好身体,把这些事排在最前面。

问:你经历了很多起伏,也打造了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公司之一。如果有一天你站在「上帝」面前只能说出 5 件你希望在死前完成的事情,那会是什么?

CZ:我反而会把这个问题简化,如果能有一个「愿望」就够了。坦白讲,我没有特别多的愿望。

人生之所以有趣,是因为它不可预测。如果一切都是写好的剧本,你每天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反而会失去乐趣。你之所以努力工作、不断奋斗,就是因为你不确定结果。

就像你玩游戏,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百分百会赢,这个游戏就没意思了。反而是那种需要不断尝试、需要努力配合、需要小心翼翼、协调队友、不断调整策略的游戏,才更有意思。

我确实有一个愿望,希望大家都能保持健康,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但健康这件事,我们也不能完全掌控,我们可以养成健康习惯,但仍然存在很多不确定性。

除此之外,我觉得这个世界本身已经很有趣了。正因为我们只有一辈子,人类才会更在这一生,如果你有无限次人生,反而会让时间变得不值钱,很多事情也就失去了意义。如果你知道自己只有有限的机会去做某件事,你就会更加珍惜它。

所以我不会列一大堆愿望,我已经很幸运了,如果真有机会和上帝说一句话,我大概只会说「请不要把我放在太倒霉的境遇里,我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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